口疮二

明代:薛己

口疮上焦实热,中焦虚寒,下焦阴火,各经传变所致,当分别而治之。如发热作渴饮冷,实汤。手足逆冷,肚腹作痛,中气虚寒也,用附子理中汤。晡热内热,不时而热,血虚也,用八物如丹皮、五味、麦门。发热作渴,唾痰,小便频数,肾水亏也,用加减八味丸。食少便滑,面黄肢冷,火衰土虚也,用八味丸。日晡发热,或从腹起,阴虚也,用四物、参、术、五味、麦门。不应,用加减八味丸。若热来复去,昼见夜伏,夜见昼伏,不时而动,或无定处,或从脚起,乃无根之火也,亦用前丸,及十全大补加麦门、五味。更以附子末,唾津调搽涌泉穴,若概用寒凉,损伤生气,为害匪轻。

治验

秋官赵君言,口舌生疮,劳则体倦,发热恶寒,此内伤气血之症,用补中益气加五味、进士刘华甫,口舌生疮,午前热甚,脉数而有力,用清心莲子饮稍愈。更以四物二连汤全愈。后因劳役,日晡发热,脉数而无力,用四物加参、术、柴胡少瘥。但体倦口干,再用补中益气汤而愈。

武库刘君,口舌生疮,口干饮汤,乃胃气虚而不能化生津液也。用七味白术散而痊。

廷评曲汝为口内如无皮状,或咽喉作痛,喜热饮食,此中气真寒,而外虚热也。用加减八味丸而愈。

儒者费怀德,发热,口舌状如无皮,用寒凉降火药,面赤发热,作呕少食,痰涎自出,此脾胃复伤虚寒而作也。用附子理中汤,以温补脾胃;用八味丸,补命门火,乃愈。

●男子口糜烂,脉数无力,此血虚而有火,用四物,加茯苓、白术,少用黄柏、知母,地官李孟卿子新婚,口舌糜烂,日晡益甚,用八珍汤,加五味、麦门,而口疮愈。更用加减八味丸,而元气实。

●男子唇舌生疮,口苦作呕,小便淋涩,此肝脾火动,以小柴胡,加山栀、酸枣仁、远志

●儒者口苦而辣,此肺肝火症,先以小柴胡加山栀、胆草、茯苓、桑皮而渐愈。更以六君加山栀、芍药而痊瘥。若口苦胁胀,小便淋沥,此亦肝经之病,用六味丸,以滋化源。

●男子口臭,牙龈赤烂,腿膝痿软,或用黄柏等药益甚,时或口咸,此肾经虚热,余用六味丸悉瘥。

●妇人口苦胁胀,用小柴胡、山栀、黄连少愈。更以四君子加芍药、当归、柴胡而瘥。

●妇人每怒口苦,发热晡甚,以小柴胡合四物二剂。更以四物加柴胡、白术、茯苓、

●妇人每怒则口苦兼辣,头痛胁胀,乳内刺痛,此肝肺之火。用小柴胡加山栀、青皮、芎、归、桑皮而安。后劳兼怒,口复苦,经水顿至,用四物加炒栀、炒胆草一剂,更以加味逍遥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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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己,字新甫,号立斋,明代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,约生活于公元1486~1558年。薛己幼承家学,得父薛铠之传。早年即以外科闻名,后通擅各科,在学术上能旁通诸家。正德年间,选为御医,擢太医院判。嘉靖初,为太医院使,后因事告归。当时医界承元代遗风,重视降火,有的医者动辄恣用寒凉之剂克伐生气,对此流弊,薛己提出责疑:“世以脾虚误为肾虚,辄用黄柏、知母之类,反伤胃中生气,害人多矣。”于是援引经旨,致力著述,潜心研究,立一家之言,重视甘温以升发脾胃之阳气,临证注重脾与肾、命之辨证,治疗用药以温补著称,对后世医家之温养理虚,颇多启发。著有《内科摘要》《外科发挥》《外科枢要》《外科心法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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