杖疮

明代:薛己

(附坠马并破伤风及犬蛇虫伤)

胸满或胁胀宜行血。老弱者宜行气活血,更饮童便、酒。腹痛者宜下血。血去多而烦躁者补血,如不应用独参汤。瘀肉不溃,或溃而不敛,宜大补气血。

一男子杖疮,瘀肉不腐,以大补之剂渐腐,更以托里健脾药而敛。

一男子坠马,两胁作痛,以复元活血汤,二剂顿止;更以小柴胡汤,加当归、桃仁,二剂而安。

一男子坠马,腹作痛,以桃仁承气汤,加苏木、红花下之,顿愈;更以四物汤,加天花粉、柴胡,二剂而愈。

一男子损臂,出血过多,又下之,致烦热不止,瘀肉不腐,以圣愈汤,四剂少安;以八珍汤

此证,须分所患轻重,有无瘀血,及元气虚实,不可概下。盖恐有伤气血,难以溃敛,常治先以童便和酒饮之,或加红花、苏木,其功甚捷。若概用攻利之剂,鲜不有误。凡疮愈之迟速,在血气之虚实故也。

一老人坠马,腹作痛,以复元通气散,用童便调,进二服少愈;更以四物,加柴胡、桃仁、红花,四剂而安。

一男子风入杖疮,牙关紧急,以玉真散,一服少愈,再服而安。

一男子跌仆,皮肤不破,两胁作胀,发热口干自汗,类风证,令先饮童便一瓯,烦渴顿止,

主,恶血必归于肝,不问何经之伤,必留于胁下,盖肝主血故也。痛甚则必有自汗,但人汗出,皆为风证,诸痛皆属于肝木,况败血凝滞,从其所属入于肝也。从高坠下,逆其所行之血气,非肝而何?以破血行经药治之。

一男子被犬伤,痛甚恶心,令急吮去毒血,隔蒜灸患处,数壮痛即止;更贴太乙膏,服玉真散而愈。

一男子青肿作痛,以萝卜汁调栀子末敷之;以四物汤加柴胡、黄芩、天花粉、穿山甲,二剂少愈;更以托里散加生地黄、柴胡、红花,数剂而溃;再以托里、健脾药而愈。

一男子风犬所伤,牙关紧急,不省人事,急针患处出毒血;更隔蒜灸,良久而醒,用太乙膏

进汤药。

《针灸经》云∶外丘穴,治 犬,即风犬所伤,发寒热,速灸三壮,更灸患处,立愈。

春末夏初,狂犬

日以后灸一壮,百日乃止。忌酒七日,捣并汁饮一二盏。

又方治狂犬伤,令人吮去恶血,灸百壮神效。

治蛇入七窍,急以艾灸蛇尾。又法以刀破蛇尾,少许入花椒七粒,蛇自出,即用雄黄、朱砂

方用独头大蒜,切片置患处,以入于蒜上灸之,每三壮换蒜,多灸为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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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己,字新甫,号立斋,明代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,约生活于公元1486~1558年。薛己幼承家学,得父薛铠之传。早年即以外科闻名,后通擅各科,在学术上能旁通诸家。正德年间,选为御医,擢太医院判。嘉靖初,为太医院使,后因事告归。当时医界承元代遗风,重视降火,有的医者动辄恣用寒凉之剂克伐生气,对此流弊,薛己提出责疑:“世以脾虚误为肾虚,辄用黄柏、知母之类,反伤胃中生气,害人多矣。”于是援引经旨,致力著述,潜心研究,立一家之言,重视甘温以升发脾胃之阳气,临证注重脾与肾、命之辨证,治疗用药以温补著称,对后世医家之温养理虚,颇多启发。著有《内科摘要》《外科发挥》《外科枢要》《外科心法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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