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毒一百六

明代:汪机

内蕴热毒寒邪者。解散之。劳役而患者。补之。

不遂交感。或强固精气致败而结者。解散之。

湿热而致者。清肝导湿。

一人患此未作脓。小便秘涩。以八正散三剂少愈。以小柴胡加泽泻、山枝、木通。二剂而消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老妇肿痛。脓未作。小便滞。肝脉数。以加减龙胆泻肝汤加山枝、黄柏。四剂而消。(此因症也。)

一人肿痛发寒热。以荆防败毒散二剂而止。以双解散二剂而消。(此因寒热认作外邪处

一人脓未成大痛。服消毒托里内疏药不应。脉洪大。毒尚在。以仙方活命饮一剂痛止。又剂而消。(此因治不应而处也。)

一人肿痛。日晡发热。以小柴胡加青皮、天花粉四剂。痛止。热退。以神效栝蒌散四剂而消。(此因症也)

一人 肿作痛。大小便秘。脉有力。以玉烛散二剂顿退。更以龙胆泻肝汤四剂而消。(此因症因脉而治。)

一人溃而痛不止。诸药不应。诊之脉大。按之则数。乃毒未解也。以仙方活命饮而止。又二剂而消。(此因症因脉而治。)

一人溃而痛不止。以小柴胡加黄柏、知母、芎、归四剂少止。更以托里当归汤数剂而敛。(此因症也。)

一人服克伐药以求内消。致泻利少食。以二神丸先止其泻。以十全大补倍加白术、茯苓。数剂而消。(此因症也。)

大抵此症多患于劳役之人。亦有内蕴热毒而生者。须辨虚实及脓成否。不可妄投药饵。治此概用大黄之类下之。以求内消。或脓成。令脓从大便出。鲜有见其痊者。人多欲内消者。恐收之难也。若补养气血。不旬日而收矣。若脓既成。岂有可消之理。再用克伐之剂。反

一人不慎房劳。患此肿痛。以双解散二服。其病即止。更以补中汤数剂而脓成针之。以八珍汤加五味、麦门、柴胡三十余剂。(此因症也)

大抵便痈者血疝也。俗呼为便毒。言于不便处患之故也。乃足厥阴肝经络及冲任督脉。肝之旁络也。是气血流通之道路。今壅而肿痛。此则热毒所致。宜先疏导其滞。更用托里之剂。此临症制宜也。

一人年逾四十。患便毒克伐太过。饮食少思。大便不实。遗精脉微。东垣云。精滑不禁便自利。腰脚沉重。下虚也。仲景曰。微弱之脉。主气血俱虚。先以六君子(二)加破故纸、肉豆蔻煎服。泄止食进。更以十全大补汤(十三)加行经药十余剂而消。(此因脉虚也)

一人患便毒。脓稀脉弱。以十全大补汤。加五味、麦门、白蔹三十剂稍愈。更以参 归而平。因新婚复发。聚肿坚硬。四肢冷。脉弱皮寒。饮食少思。此虚极也。仍用前药加桂、附。三剂稍可。彼欲速愈。自用连翘消毒散。泄利不止而殁。(此因症脉也)

一人年逾四十。素劳苦。患便毒发寒热。先以小柴胡加青皮一服。表症悉退。次以补中汤加穿山甲二剂。肿去三四。更以托里之药五六服。脓成刺去。旬日而敛。(此因症也。)夫便毒足厥阴湿气。因劳倦而发。用射干三寸同生姜煎。食前服。得利一二行。效。射干紫花者是。红花者非。又方。破故纸牛蒡子(微炒)牵牛(炒)大黄(酒拌煨)等分末之。每服一两。酒调下。

又方 已成脓者。大黄连翘(各五钱)枳实(三钱)浓朴甘草节(各二钱)桃仁(二十一粒)姜三片。分三贴。煎服。

消毒饮 便毒初发。三四日可消。

皂角刺 金银花 防风 当归 大黄 甘草节 栝水酒各半煎。食前温服。仍频提掣顶中发。立效。

又方 白僵蚕、槐花为末。酒调服。一方。加酒大黄。

又方 木鳖子 大黄 栝蒌 桃仁 草龙胆 咀。浓煎。露一宿。清晨温服。立愈。

又方 山栀 大黄 乳香 没药 当归(各半钱)栝蒌仁(二钱) 代赭石(一钱) 上作一服。煎。

一人肿而不溃。以参、 、归、术、白芷、皂角针、柴胡、甘草节数剂而溃。以八珍汤加柴胡数剂愈。(此因症也。)

一人溃而肿不消且不敛。诊之脉浮而涩。以豆豉灸。(四三)更以十全大补汤(十三)月余而愈。(此因症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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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安医学奠基人汪机 (1463-1539),字省之,别号石山居士,安徽省祁门县城内朴墅人。其家世代行医,祖父汪轮、父亲汪渭均为名医。汪机少时勤攻经史,后因母长期患病,其父多方医治无效,遂抛弃科举功名之心,随父学医。他努力钻研诸家医学经典,取各家之长,融会贯通,医术日精,很快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不仅治愈了母亲头痛呕吐的疾病,且“行医数十年,活人数万计”,医学著述十余部,《明史李时珍传》说:“吴县张颐、祁门汪机、杞县李可大、常熟缪希雍,皆精医术”,为当时名冠全国的4位医学大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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