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疽一百十六

明代:汪机

痛。或不痛。及麻木者。邪气盛也。隔蒜灸之。痛者灸至不痛。不痛者灸至痛。毒随火而散。再不痛者。须明灸(不隔蒜灸。)之。或用黄连解毒散之类。

右关脉弱而肌肉迟生者。宜健脾胃。

头痛拘急乃表症。先服人参败毒散一二剂。如 痛。用金银花散。或槐花酒。神效托里痛肿硬。脉实者。以清凉饮。仙方活命饮。苦参丸。

肿硬木闷。疼痛发热。烦躁饮冷。便秘脉沉实者。内疏黄连汤。或清凉饮。大便已利。

欲得作脓。用仙方活命饮。托里散。蜡矾丸。外用神异膏。

饮食少思。或不甘美。用六君子汤加藿香。连进三五剂。更用雄黄解毒散洗患处。每日金膏涂疮口处。候有疮口。即用纸作捻。醮乌金膏 入疮内。若有脓为脂膜间隔不出而作胀痛者。宜用针引之。腐肉堵塞者去之。若瘀肉腐动。用猪蹄汤洗。如脓稠或痛。饮食如常。

瘀肉自腐。用消毒与托里药相兼服之。仍用前二膏涂贴。若腐肉已离好肉。宜速去之。如脓不稠不稀。微有疼痛。饮食不甘。瘀肉腐迟。更用桑柴灸之。亦用托里药。若瘀肉不腐。或脓清稀。不 痛者。急服大补之剂。亦用桑柴灸之。以补接阳气。解散郁毒。

大抵气血壮实。或毒轻少者。可假药力。或自腐溃。怯弱之人。热毒中膈。内外不通。针灸。药无全功。然此症若脓已成。宜急开之。否则重者溃通脏腑。腐烂筋骨。轻者延溃良肉。难于收功。因而不敛者多矣。

一人患此痛甚。服消毒药愈炽。予为隔蒜灸之而止。与仙方活命饮二剂顿退。以托里药溃而愈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妇发热。烦躁饮冷。与黄连解毒汤四剂少愈。更与托里消毒散始溃。与托里药而敛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已愈。唯一眼番出 肉如菌。三月不愈。乃伤风寒也。以生猪油调藜芦末涂之即愈。亦有 出三寸许者。乌梅涂之亦效。但缓硫黄亦可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年逾五十。患已五日。 肿大痛。赤晕尺余。重如负石。势炽。当峻攻。察其脉又。遂先砭赤处。出黑血碗许。肿痛背重皆去。更敷神效散。及服仙方活命饮二剂。疮口及砭处出黑水而消。(此凭症也。)

大抵疮毒势甚。若用攻剂。怯弱之人必损元气。因而变症者多矣。

一人 肿作痛。脉浮数。与内托复煎散二剂少退。与仙方活命饮四剂痛止而溃。再与托里药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人毒势炽甚。痛不可忍。诸药不应。以仙方活命饮二剂。诸症悉退。又二剂而溃。以金银花散六剂而愈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浓味气郁。形实性重。年近六十背疽。医与他药皆不行。惟饮香附末甚快。自肿至始终只此一味而安。然此等体实而又病实。盖千百而一见也。每思香附。经不言补。惟不老汤乃言有益于老人。用片子姜黄、甘草、香附三味。以不老为名。且引铁瓮先生与刘君为证。夫岂无其故哉。盖于行中有补之理耳。天之所以为天健而有常。因其不息。所以生生无穷。正如芜蔚活血行气。有补阴之妙。故名益母。胎产所恃者气血也。胎前无滞。产后无虚。以其行中有补也。夏枯草治瘰 亦然。(此因情性而治。)

一人感冒后发 。不醒人事。磨死膂肉三寸许一块。此膀胱经必有湿热。其脉果数。死肉最毒。宜速去之。否则延害良肉。多致不救。取之。果不知痛。因 不止。疑为去肉所触。予曰非也。由风热未已。彼不听。另用乳没之剂。愈盛。复请治。予以怯风消毒敷贴。饮以怯风凉血化痰降火之剂而愈。按此因脉因症而处治也。

一通府发背十余日。势危脉大。先饮槐花酒二服杀其势。退。再饮败毒散二剂。更饮药数剂。渐溃。又用桑柴燃灸患处。每日灸良久。仍贴膏药。灸至数次。脓溃腐脱。以托里药加白术、陈皮。月余而愈。

按此先发后补。当时必有所见也。惜乎脉症不甚辨。

一县尹发背六七日。满背肿痛。势甚危。隔蒜灸百壮。饮槐花酒二碗即睡觉。用托里药消毒。十去五六。令将桑柴燃患处而溃。数日而愈。

一侍御髀HT 患毒。痛甚。服消毒药不减。饮槐花酒一服。势随大退。再用托里消毒药而大抵肿毒。非用蒜灸。及饮槐花酒先杀其势。虽用托里诸药。其效未必甚速。(按前条皆先泻后补法。)

一园丁发背甚危。取金银藤五六两捣烂。入热酒一钟。绞取汁。温服。渣罨患处。四五平。彼用此药治疮。足以养身成家。遂弃园业。盖金银花治疮。未成即散。已成即溃。有回一妇半月余尚不发起。不作脓。痛甚。脉弱。隔蒜灸二十余壮而止。更服托里药渐溃。脓清而瘀肉不腐。以大补药及桑柴灸之。渐腐。取之而寻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人腐肉渐脱而脓微清。饮食无味。以十宣散去白芷、防风。加茯苓、白术、陈皮。月余而敛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将愈。但肌肉生迟。脾胃俱虚。以六君子汤。加芎、归、五味、黄 治之而愈。(此凭

一人已愈。唯一口不敛。脉浮而涩。以十全大补汤治之而愈。(此凭脉也。)

一老人七十余。背疽径尺余。杂服五香汤。十宣散数十帖。脓血腥秽。呕逆不食。旬余自言。服十宣散膈中不安。且素有淋病三十年。今苦淋痛。呕逆。及不得睡而已。急煎参归术膏。以牛膝汤入竹沥调化与之。三日尽药斤半。淋止思食。七日尽药四斤。脓自涌出。得睡。兼旬而安。时六七月也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年六十余。好酒肉。背疽见脓。呕逆发热。得十宣已多。医以呕逆。投嘉禾散加丁时七月大热。脉洪数有力。予曰。脉症在溃疡尤忌。然形气尚可为。只与独参汤加竹沥。尽药十五六斤。竹百余竿而安。予曰。此幸耳。不薄味。必再发。后因夏月醉坐池中。左胁傍生软块如饼。二年后溃为疽。自见脉症如前。仍服参膏竹沥而安。

二人年老血气弱。无以供给。脓血。胃虚而呕。若与十宣。宁保无危。

机按后条。乃膏粱积热之变。宜用寒凉之剂。兹用骤补。盖以年老溃疡故也。

一妇发背。用托里消毒药二十余剂而溃。因怒。顿吐血五六碗。气弱脉细。此气血虚极令服独参膏斤许少缓。更以参、 、归、术、陈皮、炙甘草三十余剂。疮口渐合。若投犀角地黄汤沉寒之药。鲜不误矣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妇年逾四十发背。治以托里药而溃。或呕而疮痛。胃脉弦紧。彼为余毒内攻。东垣云呕无时。手足逆冷。脏腑虚也。丹溪曰。溃后发呕不食者。湿气侵内也。又云。脓出反痛。虚也。今胃脉弦紧。木乘土位。其虚明矣。用六君子(二)加酒炒芍药、砂仁、藿香。彼自服护心散。呕愈盛。复邀治。仍用前药。更以补气血药。两月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大抵湿气内侵。或感秽气而作呕。必喜温而脉弱。热毒内攻而作呕。必喜凉而脉数。必须辨不应。加熟附子二三片。有侵晨作泻者。名曰肾泄。宜二神丸。有食少渐瘦者。为脾肾虚。尤宜二神丸。又治梦遗。生肌肉圣药。予尝饮食少思。吞酸嗳腐。诸药不应。惟服理中丸。及附子理中丸有效。盖此皆因中气虚寒。不能运化郁滞所致。故用温补之剂。中气温和。自

一人渴后发背未溃。脉数无力。此阴虚火动。 咀加减八味丸二剂稍缓。次用丸药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人年逾五十。发背。生肌太早。背竟腐溃。更泄泻。脉微缓。用二神丸先止其泻。次补药。以猪蹄汤洗净。用黄 末填满患处。贴以膏药。喜其初起时多用蒜灸。故毒不内攻。两月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)

一妇因子迟。服神仙聚宝丹。背生痈甚危。脉散大而涩。急以加减四物汤百余帖。补其阴血。幸质浓易于收救。

机按此条。因服食因脉而处治也。

一人背疮如碗大。溃见五脏。仅膈膜耳。自谓必死。精要。取大鲫鱼一枚去肠脏。以羯羊粪填实。焙令焦黑极燥为末。干掺之疮口遂合。累用有效。须脓少欲生肌时用之。

机按此二味有补土功。土主肌肉。故用生肌。

一人背疽径尺。穴深而黑。家贫得此。急作参 归术膏与之。三日以艾芎汤洗之。气息。然可饮食。每日作多肉馄饨大碗与之。尽药膏五斤。馄饨三十碗。疮渐合。肉与馄饨补气有益者也。

机按此条。因饥寒多虚。故用此补法也。

一老妇患此。初生三头皆如粟。肿硬木闷。烦躁。至六日。其头甚多。脉大。按之沉隔蒜灸及托里。渐起发。尚不溃。又数剂。内外虽腐。惟筋所隔。脓不得出。胀痛不安。予谓须开之。彼不从。后虽自穿。毒已攻深矣。亦没。

一妇素弱。未成脓。大痛发热。予欲隔蒜灸以拔其毒。令自消。不从而殁。

大抵发背之患。其名虽多。惟阴阳二证为要。若发一头或二头。其形 赤。肿高头起。发热。为痈属阳。易治。若初起一头如黍。不肿不赤。闷痛烦躁。大渴便秘。睡语切牙。四五日间。其头计数十。其疮口各含如一粟。形似莲蓬。故名莲蓬发。积日不溃。按之流血。至八九日或数日。其头成片。所含之物俱出。通结一衣。揭去又结。其口共烂为一疮。其脓内攻。色紫黯。为疽属阴。难治。脉洪滑者尚可。沉细尤难。如此恶症。惟隔蒜灸。及涂乌金凡人背近脊。并髀皮里有筋一层。患此症者。外皮虽破难溃。以致内脓不出。令人胀痛。气血转虚。变症百出。若待自渍。多致不救。必须开之。兼以托里。常治此症。以利刀剪之。尚不能去。以此坚物。待其自溃。不亦反伤。非气血壮实者。未见其能自溃也。

一弱妇。外皮虽腐。内脓不溃。胀痛。烦热不安。予谓宜急开之。脓一出。毒即解。痛。诸症自退。待其自溃。不惟疼痛。溃烂愈深。彼不从。待将旬日。脓尚未出。人已痛疲矣。须针之。终不能收敛。竟至不起。一人溃而瘀肉不腐。予欲取之。更以峻补。不从而没。

一妇发背。待其自破。毒瓦斯内攻而殁。开迟故也。东垣云。过时不烙。反攻于内。内既消败。不死何待。

一指挥年逾五十发背。形症俱虚。用托里药而溃。但腐肉当去。彼惧不从。延至旬日。肉皆败矣。虽投大剂。毒甚不救。古人谓坏肉恶如野狼虎。毒如蜂螫。缓去则戕性命。信哉。

一人年逾四十发背。心脉洪数。势危剧。经曰。痛痒疮疡。皆属心火。心脉洪数。乃心甚。心主血。心气滞则血不流。故生痈也。骑竹马灸、灸其穴。是心脉所游之地。急用隔蒜灸。以泻心火。拔其毒。再用托里消毒而愈。(此凭脉也。)

一人发背十八日。疮头如粟。内如锥。痛极。时有闷瞀。饮食不思。气则愈虚。以大艾灸十余壮。不知热。内痛不减。遂明灸二十余壮。内痛悉去毒瓦斯大发。饮食渐进。更用大补汤。及桑柴燃灸。瘀肉渐溃。(此凭症也。)

一人发背。疮头甚多。肿硬色紫。不甚痛。不腐溃。以艾铺患处灸之。更用大补药。数日死肉脱去而愈。(此因症处治也。)

一人发背。 痛如灼。隔蒜灸三十余壮。肿痛悉退。更用托里消毒药而愈。(此凭症也

一人发背已四五日。疮头虽小。根畔颇大。隔蒜灸三十余壮。其根内消。惟疮头作脓

一人忽恶心。大椎骨甚痒。须臾臂不能举。神思甚倦。此谓夭疽。危病也。隔蒜灸。痒愈盛。乃明灸(着肉灸也)五十余壮。痒止。旬日而愈。精要谓之灸有回生之功。信矣。

一人患此已四日。疮头如黍。 痛背重。脉沉实。与黄连内疏汤二剂少退。更与仙方活命饮二剂而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妇肿痛发热。睡语脉大用清心汤一剂而安。以金银花、甘草、天花粉、当归、栝蒌、黄数剂渐溃。更以托里药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。)

一人背毒。 痛发热。饮冷。多汗。便秘。谵言。以破棺丹二丸而宁。以金银花四剂而脓成。开之。更用托里药而愈。

一太监发背。肿痛色紫。脉息沉数。良甫曰。脉数发热而痛者。发于阳也。且疮疡赤甚。火极似水也。询之。常服透骨丹半载。乃积温成热所致。遂以内疏黄连汤再服稍平。更用排脓消毒药。及猪蹄汤大乙膏而愈。

机按此条。因脉因服食而为之处治也。

一人伤寒后亦患此。甚危。取去死肉。以神效当归膏敷贴。饮内疏黄连汤。狂言愈盛。脉愈大。更用凉膈散(二六)二剂。又以四物汤。(九)加芩连数剂而愈。

机按此条脉症不甚详悉。观其下后狂愈盛、脉愈大。似属虚也。仍用凉膈散下之。此必形实进食。故用此也。

大凡患疮者责效太迫。一二剂未应。辄改服他药。及致有误。不思病有轻重。治有缓急。而概欲效于一二剂。难矣。况疮疡一症。其所由来固深已久。又形症在外。肌肉溃损。较无形之疾不同。安可旦夕取效。患者审之。

一人形实色黑。背生红肿。近髀骨下痛甚。脉浮数而洪紧正冬月。与麻黄桂枝汤。加酒、生附子、栝蒌子、甘草节、人参、羌活、青皮、黄 、半夏、生姜六贴而消。此亦用托里机按此条。因时因脉而制方也。

一水部年逾四十。髀HT 患毒已半月。头甚多。大如粟许。内痛如刺。饮食不思。怯甚。至。此元气虚。疽蓄于内。非灸不可。遂灸二十余壮。饮以六君子(二)加藿香、当归数剂。疮势渐起。内痛顿去。胃脉渐至。但疮色尚紫。瘀肉不溃。此阳气尚虚也。用桑柴火灸以接阳气。解散其毒。仍以前药加参、 、归、桂。色赤脓稠。瘀肉渐腐。取去。两月余而愈。(此凭脉症也)

夫邪气沉伏。真气怯弱。不能起发。须灸。灸而兼大补。若投常药。待其自溃。鲜不误

一人年逾六十。冬至后疽发背。五七日肿势约七寸许。不任其痛。视之脓成。彼惧开发三日始以燔针开之。以开迟。迨二日变症果生。觉重如负石。热如炳火。痛楚倍常。六脉沉数。按之有力。此膏粱积热之变。邪气酷热。固宜治之以寒药。但时月严凝。有用寒远寒之戒。经曰。假者反之。虽违其时。以从其症可也。急作清凉饮子。加黄连秤一两半作一服。利下两行。痛减七分。翌日复进。其症悉除。月余平复。

机按此条。因浓味因脉而为之治法也。

一人初生如粟。闷痛烦渴。便秘脉实。此毒在脏也。予谓宜急疏去之。以绝其源。使毒不致外侵。彼以为小恙。乃服寻常之药。后大溃而没。

一士因脚弱求诊。两手脉皆浮洪稍鼓。饮食如常。懒于言动。肌起白屑如麸片。时在冬予作极虚处治。询知半年前背臀腿三处。自夏至秋冬节次生疽。率用五香连翘汤。十宣散。今力。补药应效已渐。病家嫌缓。自作风病治。炼青礞石二钱半。以青州白丸作料。煎饮子顿服之。予谏不听。因致不救。

一人背疮毒瓦斯未尽。早用生肌。背竟溃烂。予以解毒药治之得愈。又一人患毒瓦斯始发。骤用生肌。其毒内攻而死。

一人年逾四十。发背五日不起。肉色不变。脉弱少食。大便不实。予谓凡疮未溃脉先弱于收敛。用托里消毒散二剂方起发。彼惑一妪言。贴膏药。服攻毒剂。反盛。背如负石。复请予治。隔蒜灸三十余壮。彼云负石已去。但痒痛未知。更用托里药。知痛痒。脓清。前药倍加参、 。佐以姜、桂。脓稍稠。又为人惑。外贴猪腰子。抽脓血。内服硝、黄。遂流血五六碗许。连泄十余行。腹内如冰。饮食不进。不得已。速予诊之。脉尽脱。不可救。盖其症属大虚。一于温补。犹恐不救。况用攻伐。不死何待。

一人发背十余日。疮头如栗许。肿硬木闷。肉色不变。寒热拘急。脉沉实。此毒在内也以黄连内疏汤次以消毒托里药。其毒始发。柰速用生肌。患处忽若负重。身如火 。后竟不东垣云。毒瓦斯未尽。速用生肌。纵平复必再发。若毒瓦斯入腹。十死八九。大抵毒瓦斯尽。脾气壮。则肌肉自生。生肌药不用亦可。

一宜人年逾六十。发背三日。肉色不变。头如粟许。肩背重。寒热饮冷。脉洪数。良甫外如麻。里如瓜。齐氏曰。增寒壮热。所患必深。又曰。肉色不变。发于内也。用人参败毒散(六二)二剂。又隔蒜灸五十余壮。毒始发。背始轻。再用托里药渐溃。顾气血虚甚。作渴。服参、 、归、 等。渴止。彼欲速愈。自用草药敷患处。毒瓦斯复入。遂不救。

大抵老弱患疮。疮头不起。或坚如牛领皮。多不待溃而死。溃后气血不能培养者亦死。初溃。毒正发越。宜用膏药吸之。参 等药托之。若反用药遏之使毒瓦斯内攻者。必不救也。

一女背HT 结一核如钱大。不 。但倦怠少食。日晡发热。脉软而涩。此虚劳气郁所致。予气养血开郁之药。复令饮人乳。精神稍健。彼不深信。又服流气饮。食遂少。四肢痿。其父悔。复请予。予谓决不起矣。果殁。

一妇发热作痛。专服降火败毒药。溃后尤甚烦躁。时嗽。小便如淋。皆恶症也。辞不治此症虽云属火。未有不由阴虚而致者。故经云督脉经虚。从脑而出。膀胱经虚。从背而出。岂可专泥于火。

一太守肿硬不泽。疮头如粟。脉洪大。按之即涩。经云骨髓不枯。脏腑不败者可治。然肿硬色夭。坚如牛领之皮。脉更涩。此精气已绝矣。不治。

一宜人发背。脓熟不开。昏闷不食。此毒瓦斯入内也。断不治。强之针。脓碗许。稍苏。须臾竟亡。

大抵血气壮实。脓自涌出。老弱之人。血气枯槁。必须迎而夺之。顺而取之。若毒结四刺少缓。腐溃深大。亦难收敛。结于颊项胸腹紧要之地。不问壮弱。急宜针刺。否则难治。

一人背疮溃陷。色紫舌卷。予谓下陷色紫。阳气脱也。舌卷囊缩。肝气绝也。经曰。此筋先死。庚日笃。辛日死。果立秋日而殁。

上一篇  目录  下一篇

新安医学奠基人汪机 (1463-1539),字省之,别号石山居士,安徽省祁门县城内朴墅人。其家世代行医,祖父汪轮、父亲汪渭均为名医。汪机少时勤攻经史,后因母长期患病,其父多方医治无效,遂抛弃科举功名之心,随父学医。他努力钻研诸家医学经典,取各家之长,融会贯通,医术日精,很快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不仅治愈了母亲头痛呕吐的疾病,且“行医数十年,活人数万计”,医学著述十余部,《明史李时珍传》说:“吴县张颐、祁门汪机、杞县李可大、常熟缪希雍,皆精医术”,为当时名冠全国的4位医学大师。

随便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