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一

清代:程文囿

嘉庆丁卯,余以艰南归,客游大梁,使院病甚。时程君杏轩为觉生同年治疾,先期至,因为进刀圭,应手辄效。是年五月,与杏轩别。己巳之秋,予至新安,晤杏轩,辄言将病。又九年,余再来紫阳,杏轩果病。手一编示余曰∶“予惧夫病者之多,而治病者之误也。爰辑是编,以备临证参考,不意竟自致病也。“嗟乎!病患之病而自病,使病常在己,而不病常在人。杏轩之身病,而心固未尝病也。推是心也,即以之医国可也。其书十有六卷,凡一百余门。其采辑三百余家,大旨归于治病于未病之先,与古之十全为上之旨有合焉者,读者自能含咀而决择之,兹不复赘。爰叙其着书之颠末于此,使人知其用心之所存云。

嘉庆丁丑孟夏春麓吴赓枚拜书于古怀德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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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杏轩出生世医之家,少业儒,博学工诗,20岁开始研究医学。24岁在岩寺行医,诊第一例病人为产后感邪,高热不退的危重病人,杏轩辩证施治,不囿于“产后宜温”之说,重用白虎汤合玉竹散清下,终使病愈。因此病名渐噪,到嘉道年间,学验颇丰,而乃以内妇儿科见长,加之为人和蔼,医德高尚,求诊接踵,医名显卓,时人谓:“有杏轩则活,五杏轩则死。”杏轩认为医术蔑古则失之纵,泥古则失之拘,应以古人为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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