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:徐大椿
禽兽之病,由于七情者少,由于风寒饮食者多,故治法较之人为尤易。夫禽兽之脏腑经络,虽与人殊,其受天地之血气,不甚相远,故其用药亦与人大略相同。但其气粗血浊,其所饮食,非人之饮食,则药亦当别有主治,不得尽以治人者治之矣。如牛马之食,则当用消草之药;犬豕之食,则当用消糠豆之药是也。又有专属之品,如猫宜乌药,马宜黄药之类。而其病亦一兽有一兽独患之病,此则另有专方主治。余则与人大段相同。但必剂大而力浓之方,取效为易。其中又有天运时气之不同,变化多端,亦必随证加减。此理亦广博深奥,与治人之术,不相上下。今则医人之医尚绝传,况兽医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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