诬妻得财

  
  
    光绪初年予留京过夏,有友人邀饮于肆,同座皆过夏者,藏阄行令,极其欢洽。座有一淮人曰:“予不习酒令,今说一事,如诸君能解决者免饮,否则罚一杯。”众曰可。淮人曰:“吾淮某甲,一日晨起将赴茶社小食,于途中拾得银券一纸,视之,固素所交往之钱肆也。欣然往取银,甫入门,已闻失主央肆主注销求止付,而甲仍从容取银去,失主不敢认,肆主亦不敢阻。是操何术以致此?”
  
    诸人思之良久,皆不得其故。淮人曰:“各饮一杯,予言之。当甲挟券入肆时,见失主在肆,即伪为怒容,汹汹入。肆主向之点首,亦不答。肆主曰:‘先生清晨何怒为?’甲曰:‘不可说,不可说,家丑也。然吾两人交情,言之何伤。予昨以事赴清江,今早归,见予妻枕边有银券一纸。’随说随即取券出,掷案上曰:‘是必予妻之奸夫所赠者,予将得而甘心焉,今姑取此银去,会须侦之。’肆主唯唯,目视失主亦无言,遂以银与甲而去。”同辈闻之,皆骇叹其狡诈而已。
  

上一篇  目录  下一篇

随便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