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 招商店夜现美人

 且说孙妈妈接过银子,道:“怎么又叫官人费心?老身就此去了。”回到家中,取了几件针工活儿,不多时,穿街过巷,走到那一妇人家中。只见他正在窗绣花,上前道万福。妇人让妈妈坐了,各问了姓名。妇人便道:“妈妈来此,有何贵干?”妈妈道:“闻听大娘子针工极精,特来奉求。”随把几样活儿递与妇人。妇人看了,收在箱内。定了日期,还叫妈妈来取。妈妈又问道:“你家大爷几时下世去了?”妇人说:“一年有余。只落得我孤苦零仃,好不可怜。”说着说着,潸潸泪下。妈妈劝解一番,又道:“我想人生,万般皆由命,半点不由人。大娘子这麽一个人才,又在青春,早头夜晚,委实凄凉。只得忍耐些便了。”说罢,便要告辞。妇人道:“妈妈初到我家,也无别的可敬,用过午饭去罢。”妈妈说:“这又取扰了。”二人闲话之间,已到未牌时分。夫人煖了一壶热酒,位列了几碟子素肴。二人坐下对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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