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折 血奏
[净扮僧上]在京和尚出京官,天大威风到处钻。不想西方为佛子,偏投东厂作旗番。小僧北京城内二闸观音庵枯木是也。房屋不多,任居要道,官府尽来作寓。不说三阁下、九卿科道,无不相知,就是里边线索,极便极灵。虽是僧家,人人钦敬。不想前日有一个下路的小伙子,特来借寓。我一见时,就道有些不尴不尬。他背着人,啼啼哭哭。人来会他,都交头密语。两日又在房内,刺着指头,不知写些什幺?我看来一定是个犯官的家属。近日东厂严禁,不许犯属在京打干,番子手密布在外。倘然缉着,我庵中甚是不便,定该拈他出去。他方才吃了夜饭,在房中睡了。我少停起个早起,打听个的确,再作道理。[下][小生青衣、小帽上]